M手上夹了支烟，那个可怜又可悲的女孩点燃了它，狠狠的吸了一口。声音低如蚊叫。
“Y。从来没有人会为我停留。他们每个都是慕名而来，或为财，或为色。他们曾经讨好着我，热爱着我，争先恐后地为我送上他们的所谓财宝。可那对我而言，只不过是一堆废铜烂铁罢了。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，我是多么地，多么地……开心啊……可他们一旦得了什么新事物，就会忘掉曾经的承诺，弃我而去。”
讲到这时，她头一歪，短发凌乱地散在脸上，低低地笑了起来。笑着笑着，突然地，M双手捂着脸，任凭那支还没燃完的烟，吞噬着她的头发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蛋白质的气味。她哭了。
“Y，我想死。”
Y只是静静地坐在那。足够远的。她厌倦了，可她不想M死。
她一直都在看着M身边的追随者，她也知道M为什么一直如此。只不过是为了那个所谓的测试。
“Y，我想做个测试。测试人对自己喜爱的事物的感情，到底有多长。”
她发觉，她越来越看不懂M了。纵使她是M从小到大的朋友。可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，她只能站在深渊的旁边，看着M一点点掉进那深不见底的地方。
多可悲的人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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